[翻译][TR/HP] Wear Me Like A Locket [5]

第五章 哈利的恶作剧效果非凡


章节概要:哈利很焦虑,霍格莫德旅行迟来已久,而汤姆是一个无法满足的八卦爱好者。 

T/N:感觉自己好几百年没更新了。撸了个合集,建议大家翻翻前文。


十月过去了,而哈利的噩梦也以全力回归了。与博格特和他最好的朋友们的尸体的对峙激起了他曾试图压抑的所有可怕的恐惧,而现在他无法去想任何其他事。他不停地被这种可能性所困扰:他不能回到自己的时代,而所有依赖他的人要么被抓住,要么死去。他几乎希望他们已经死了——他无法想象伏地魔会对他们做些什么。
哈利有能力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在伏地魔崛起之前杀死他。但他不会。他不认为他能够下手杀死汤姆,至少在他还叫那个名字的时候不能。尽管哈利很不喜欢他,但他现在*认识*汤姆了。他不再是伏地魔的时代开端上一个黑色的影子。他看到汤姆被一个笑话逗笑,举起胳膊回答问题,在下棋时输了……他看到汤姆害怕了。他不能像杀死汤姆,就像他不能杀死马尔福那样——他可能恨他,但他是无辜的。汤姆不是伏地魔;他是一个冷酷而有天赋的级长,有着无与伦比的把哈利气炸的能力。
这一发现使哈利意识到在他心中究竟有多少部分属于斯莱特林。一个高贵的格兰芬多不会犹豫。一头狮子会想到里德尔将来会夺走的那些生命,然后把他就地击倒。哈利做不到这一点——至少是因为这会把他在这里的生活弄得一团糟。尽管他不喜欢这一点,但哈利一直都有暗中行事的能力。和德思礼一家住在一起的经历给了他强烈的生存欲和一副尖牙利齿。霍格沃茨为他消除了这种需要;它庇护了他,并给他提供了一个家。格兰芬多给了他温暖,鼓励了勇敢和高贵的行为,而在那里他找到了他的朋友。
这次时间旅行把那一切都搞砸了。哈利被困在一个全新的世界里,被怀疑与敌人包围着。他被扔进了字面意义上的的蛇窝。生存需要哈利去适应,而他一直都精于此道。
从他进入这个魔法世界的那一刻起;在对角巷的第一天,他就成为了巫师世界想要的英雄。是的,哈利是一个高尚、勇敢、道德高尚的人,但是分院帽会想到斯莱特林一定是事出有因的。哈利清楚地记得,自己用杖尖把洛哈特逼入了通向死亡的密室。当然,这是为了救金妮,但他的方法真的是格兰芬多所推崇的那种高尚的姿态吗?可能不是。
正是在这种时候,哈利会放弃一切来换取赫敏温柔的指导。
当这些想法掠过他的脑海时,他正在做自己最擅长的事——在公共休息室里杞人忧天。壁炉给他的沉思提供了充分戏剧化的背景;他用双臂紧紧环绕着自己。从上个星期开始,他甚至没有进入过有求必应屋:他的噩梦让他太累了,甚至无力去思考。而经过一晚上针对某一页的反复阅读,他认定这是没有用的。他到现在都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东西,而且怀疑就算他继续下去也不会找到什么。他发现,百分之九十的书是虚构的,其余的都是猜测。
他考虑过去找老师,但他不认识也不信任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他本以为邓布利多会是显而易见的选择,但邓布利多也曾花了一年时间假装哈利并不存在;而且他以前和校长进行任何一场对话时,邓布利多都对哈利的问题避而不答。
所以,回家的希望破灭了;清醒时的每一秒都被用来感到不满而疲倦,并且不断地处在流泪的边缘。
任何曾经关心过他的人都可能已经死了,而这都是*他的错*。他的父母为他而死。小天狼星为他而死。塞德里克为他而死。邓布利多军信任过他,而他让他们失望了。
他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能忍受站在他身边。
奥莱恩最近一直很遥远。哈利几乎没有看到他的任何东西——奥莱恩大部分时间都在和他的妹妹交换信件,在其中他“隐晦”地询问了他弟弟的情况。哈利让他去了——他们可能只会让对方更加忧郁。博格特真的把他们俩都吓坏了。
该死的博格特。
“彼得斯?”
哈利慢慢地抬起目光。哦,是埃弗里。太好了。
“终于。”埃弗里讥讽地说,引起了他的注意。“邓布利多教授派我去找你,尽管我并*不是*他的猫头鹰。他想在他的办公室里见你。”
哈利默默地点点头。埃弗里发出了“哼”的一声,脚跟一转走开了;很可能是去幻想自己身居魔法部的高位了。
哈利慢慢地走向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并不期待见到那个处处提示着自己的未来的人。邓布利多:正是他最不想见的那个。哈利没有敲门就进了办公室。
“啊,彼得斯先生!”邓布利多慈祥地说道。变形课教授穿着一套格外迷人的青柠绿长袍和一顶绘着花卉图案的帽子,但哈利却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为所动。
“你好,先生,”哈利平板地说着,坐了下来。
邓布利多的微笑在听到他语调的那一刹那消失了。他把手指交叉在一起,显得有些忧郁。“你最近过得如何?”
“不错。”
邓布利多向后靠了靠,仔细地打量着哈利。他很高兴知道那种X光一样的眼神是一种早就获得的能力。“哈利——”他开口道,“我能叫你哈利吗?”
那么,他要采取这种方式了。“你想怎么称呼我就怎么叫吧,先生。”
“哈利,我很抱歉地告诉你,你的教授们都很担心你。梅乐思教授告诉了我你与博格特的不幸遭遇,我也理解这可能激起了一些难以忍受的回忆。我知道你经历了很多创伤。”邓布利多看起来极为悲痛。“当战争影响无辜者时,总是更加令人难过。失去父母对你一定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而我知道你的家人和朋友已经被从你身边夺走了。”
哈利发出一声刺耳的笑声——他*一点都*不知道——但邓布利多不屈不挠地继续了。
“我得说,当你刚到学校的时候,我对你从打击中恢复的速度印象深刻。但在过去的几周里,你的成绩显著下降,而且也不再参与课堂上的讨论了。我们……对你很担忧。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忙的吗?”
哈利没有料到他会干预。在五年级时,邓布利多是一个距离遥远的权威人物,而且甚至拒绝与哈利进行眼神交流。他处理这件事的方法显然不同。 
“没有,先生,”哈利说,然后,看着自己的指尖:“对不起,先生。”
“无需道歉,亲爱的孩子。”
一阵沉默在他们之间铺散开来。哈利想逃跑。
“还有什么事让你烦心的吗?你觉得学校的作业怎么样?我想这对你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变化。”
“一切都好,先生。”哈利没精打采地说。
“我注意到你已经有了一群朋友。友谊是我们生活中最神奇的东西之一,而我很高兴你在霍格沃茨找到了它。”邓布利多鼓励地说。
“我以前也有朋友,”哈利小声说。
邓布利多郑重地点了点头。“我还注意到了你和里德尔先生之间的互动。当我让他照顾你的时候,我必须承认,我并没有指望会有这样的友谊——”
“我们不是朋友,”哈利嘶嘶道,但他还记得在他盯着露娜的双眼时里德尔的手放在他胳膊上的重量。
“真遗憾,”邓布利多说,但哈利看到了他的胡子下隐藏的一丝微笑。他此时没有心情去理会里德尔和邓布利多之间的计分竞赛。
“也许我应该更正一下,”哈利挑衅地说。“他也没那么糟。”
“当然啦。”邓布利多笑了。“最美丽的花朵往往藏着最锋利的刺,哈利。”他深吸了一口气。“但是,如果你不介意我说的话,我发现没有什么比努力和友谊更能让你停止关注怀疑和恐惧了。不要紧盯着过去,而要望眼看向你的未来。未来是无限的,只要你用心去做,一切皆有可能。”
哈利想知道邓布利多是从哪张贺卡上学来这句话的。
“我现在可以走了吗,先生?”哈利低声说着,推了推自己的眼镜。
“当然。我的门总是开着的,如果你想进来聊天的话。”
“谢谢。”
哈利站起来准备离开。在他走出那道门之前,邓布利多打开了他的书桌抽屉,取出了一个小包。“在你剥夺我你的陪伴之前,哈利,你要不要吃一块葡萄酒味泡泡糖?它们是一种麻瓜糖果——我觉得相当美味,并且同样迷人。”
哈利耸了耸肩,拿了一个,让它在手指间翻来覆去,直到它变得粘糊糊的。他还记得达力买了这种糖果,然后把它们放在哈利的柜门前。那种微弱的甜味使人痛苦。
“别担心,”邓布利多对他说,误读了现在的形势。“我确信这些点心是完全不含酒精的。老实说,”他轻声笑了。“没有酒的酒味泡泡糖。麻瓜接下来*会*想到什么?”
哈利没有笑,但他把糖果放进了嘴里。它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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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邓布利多说了这么多老套的话,哈利还是忍不住在脑中不停回放着它们。关于友谊的那句话尤其挥之不去。他发现自己思念着奥莱恩温柔的陪伴,以及在奥莱恩喋喋不休时只需点头的时刻。
下意识地,他发现自己到达了猫头鹰棚屋。它们的鸣叫和翅膀扇动的沙沙声让他平静了下来;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嘴唇上露出了不由自主的微笑。海德薇每年都喜欢回到这里来。在被德思礼一家困了六周之后,这里就是天堂。她是一只非常善于交际的鸟,尽管有点过于寻求别人注意了。
哈利找到了他一直在寻找的东西。奥莱恩背对着哈利站着,轻抚着一只看起来非常骄傲的猎鹰。他的头发还很长,在脑后绑成一个松松的发髻。哈利记得小天狼星也可以这么做,在韦斯莱夫人拿着厨房的剪刀向他走去之前。
“把它带到梅莎那里,好吗?别让妈妈看见,”奥莱恩对那只鸟低声说。它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叫声,然后跳出了窗外,飞走了。奥莱恩目送着它飞远。 
“雷格尔怎么样?“哈利问,走近了一些。 
奥莱恩咬着嘴唇,瞥了哈利一眼。”还好吧,我想。梅莎说他正在好转,但是母亲已经把葬礼都安排好了。 “
哈利瞪大了眼。“真是个婊子。” 
奥莱恩惊奇地笑了。笑声变成了一阵狂笑;他捂着自己的肚子,肩膀不停地颤抖着。哈利望着,嘴角上扬。他很高兴看到奥莱恩笑了,即使是在这样一个奇怪的时刻。 
“一个婊子!“奥莱恩笑得前仰后合。最终,他慢慢安静了下来。哈利觉得现在自己可以继续下去了。 
“她怎么能*那样*做呢?”哈利觉得这连佩妮姨妈都做不到。当然,如果他死在德思礼家,他可能连一个葬礼都*不会有*。他想知道如果他真的有的话,谁会来。也许是费格太太?
“她有我;我是布莱克家的继承人。她不需要雷格尔。而母亲从来就不是一个情绪化的人。“奥莱恩皱了皱眉,然后果断地点了点头。“我不会成为那样的人。我想娶一个*关心*我的人,比如沃尔布加。*我的*孩子将永远都不会觉得自己不被需要。 “
哈利什么也没说,但回想起了小天狼星讲述的故事:他是如何地恨他的家人,以至于他逃跑了。哈利又一次想知道是什么改变了奥莱恩,让他把自己的长子赶出家门。希望帮助奥莱恩摆脱他的偏见会避免这一点。 
“*你*知道你将来想要什么吗,哈利?”奥莱恩好奇地歪着头。 
“我想要一个家庭。”哈利不假思索地说道。他一直想要一个,尤其是在和德思礼一家住在一起的时候。如果他真正的家人不想要他,他就得创造出一个想要他的家庭。“还有孩子,我猜……“哈利用手抚过前额上的伤疤。“但我不确定这是否会很快发生——我的意思是,我希望他们不要生活在恐惧之中。我——这有点傻,但是——“ 
“没有。“奥莱恩轻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们生活在一个奇怪的时代,不是吗?让*我*继续前进的动力是,我知道五十年后,一切都会结束。我是说,必须是这样,不是吗?希望有一天我能看着我的孩子们,告诉他们这一切,“奥莱恩张开双臂,“而他们也无法理解这些。” 
“是啊,”哈利回答道。“是啊。这是一个美好的梦想。” 
“你知道我想当一名咒文师,但*你*呢?你想做什么?是和防御术有关的东西吗?你真的很擅长这个——甚至能和汤姆比肩。” 
“我真的不知道。“哈利走到奥莱恩身边,两人一起眺望着窗外的地面。“我以为我想成为一名傲罗,但是……” 
“你会很擅长的,我想。” 
“我只是不确定这还是不是我想要的了,”哈利皱起了眉头。他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想要*成为这样的人;这只是所有人对他的期望。在他的余生中继续与黑巫师作战。 
“我父亲说当傲罗很难。大多数人都只坚持了几年。 ”
一只猫头鹰飞到哈利的肩膀上,坐落下来,啄着他的头发。哈利抚摸着它的羽毛;它们在他的手指下感到柔软而温暖。它鸣叫了一声。哈利不知道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这么想,但那声音似乎很悲伤。 
“那么,我想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你不必现在就决定未来是什么。你可以静待它发生。“奥莱恩耸耸肩。 
“我想我不行,”哈利皱着眉头,对自己很生气。忘记自己从哪里来太过*容易*,把它置之脑后,为自己开创新的生活,而不去想他抛下了什么。但不管他正在变得多么斯莱特林,他仍然忠于他的朋友。他不得不继续努力,即使他不知道具体应该*怎么*做。 
哈利感到自己有了新的动力。晨风在屋檐下沙沙作响。也许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去——他的研究并没有什么用——但他会找到办法的。 
“我害怕,”奥莱恩安静地说。“关于雷格尔,关于战争。关于在霍格沃茨之后会发生什么。在那*外面*。” 
“战争很快就要结束了,”哈利平静地回答道。*然后会有一场全新的由亲爱的汤米发起的。*“而你会活下来的。保证。那是我已经学到的。大多数情况下,人都能存活下来。 “
“除了死亡,“奥莱恩低声说。 
“除了死亡。”哈利认可道。他肩膀上的猫头鹰动了一下,爪子陷进了他的皮肤;他耸了耸肩把它抖了下来。猫头鹰飞到房间另一头的栖木上,恶狠狠地瞪着他。 
“哈利,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奥莱恩突然说。 
“是的,”哈利说,温柔地微笑着。奥莱恩可能不是罗恩或赫敏,但他确实是个好人。哈利很高兴称他为他的朋友。 
奥莱恩咧嘴一笑。“你知道,我以前从来没有像现在和你成为朋友那么快过。我想这是因为你让我想起了多瑞娅。不久前我告诉过其他人这一点,而那时我就知道我们会成为朋友。“
“多瑞娅是谁?”哈利很好奇,因为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
“多瑞娅·布莱克。她和我有点亲戚关系——可能是某种表亲?在她开始和查尔斯·波特约会之前,我是她的未婚夫。我想他们会在夏天结婚。”
那是他的祖父母,哈利意识到。他的祖父母,在夏天结婚。他的祖父母还活着!一时间,他想象着离开霍格沃茨,找到他们并自我介绍。他们会张开双臂欢迎他进入他们的家庭,然后他就可以见到他的父亲,和他还有他的*母亲*成为朋友——不。他们不会欢迎他。他们会说他疯了,然后把他送到圣芒戈。
如果他们认为他只是一个陌生人,他就无法见他们。他忍受不了这一点。
“哈利?“奥莱恩担心地说。“你没事吧?”
“我还好。”哈利把这件事抛之脑后,眨了眨眼,不让眼泪流下。“我很好。是的,和你做朋友也很开心。“的确如此。至少,在这个陌生的新世界里,他并非孤独一人。
奥莱恩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温暖的微笑;哈利也回给了他一个。
“这一切都变得有点悲惨了,”奥莱恩轻描淡写地说。哈利笑了起来。
“是的,有一点。”
“嗯,这是一个霍格莫德周末,所以我们可以和大家一起去村里。外面的天气还不错。“
哈利对此看起来相当怀疑。
“……好吧,至少没有下雨。出去走走会很不错。而且蜂蜜公爵有了新的存货——这个不可思议的叫做不停变化棒棒糖的东西?它能在你嘴里改变口味。“奥莱恩撞了撞哈利的肩膀。
“我们可以邀请沃尔布加……”哈利暗示性地说。奥莱恩变成了鲜红色。
“这——这不是我想的,”他结结巴巴地说。
“我知道。”哈利咧嘴一笑。“但现在是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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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一直忙着想办法接近哈里森并和他成为朋友。不幸的是,他的斯莱特林同伴在过去的几个星期里明显感到沮丧,所以汤姆不愿接近他。在阴郁的情绪下形成的“友谊”永远不会持久,而汤姆希望他与预言家之间的任何联系都能保持牢固。
幸运的是,他不必主动出手,因为*哈里森*是那个接近*他*的人。奇迹永远不会停止发生。
“嘿,里德尔,”哈里森粗声粗气地说,不安地站在他面前。奥莱恩站在他身边,周身洋溢着激动——他们的友谊似乎又重新燃起了,汤姆注意到。博格特事件给它蒙上了一层阴影。
“是的?“汤姆礼貌地问道,放下手中的羊皮纸和羽毛笔。
“我在想——”
“*我们*在想,”奥莱恩打断道。
“是的,”哈里森同意了,给了奥莱恩一个微笑。“我们想知道你是否愿意和我们,呃,一起去霍格莫德?会有其他人,”他急忙纠正道。“大概像是集体活动那样。”
“我很愿意。“汤姆欣然同意了,眼里已经看到了接近哈里森的机会。
那个巫师看上去很震惊。“你愿意?”
“当然。”
而这就是为什么汤姆会发现自己被紧紧裹在大衣和围巾里,站在霍格沃茨的台阶上,一群人围着他。人还是那些人:阿提克斯、鲁珀特、卡修斯、蒙哥马利、奥莱恩,现在还有哈里森。沃尔布加也被邀请了,因此德鲁埃拉当然也跟着来了。剩下的还有阿布拉克萨斯和卢西恩。而显然,他们都聚集在汤姆之下。
汤姆……和哈里森。
汤姆好奇地看着他的同伴站在最上面的台阶上。他不认为哈里森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加入了通常只有汤姆立足的那一层阶梯。很明显,哈里森是个天生的领导者,或者只是不在意他们这个群体中的社会地位;这让他甚至更加着迷。更奇怪的是,汤姆认为自己并不介意。显然,这有点让人恼火,但远远够不上别人,比如说,*马尔福*,试图加入他时自己心里会有的怒火。
“所以,我们要逛多久?”德鲁埃拉问道,声音在围巾的包裹之下有些模糊不清了。她长袍的帽子无法包裹住她蓬乱的发丝;它支棱在她脸庞的四周,就像一团卷曲的金色光晕。
汤姆张开嘴要回答,但哈里森先那么做了。“我们会在晚餐时回来,但你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汤姆侧身瞥了哈里森一眼,但没有多说什么。反正哈里森刚刚说了他将要说的事。
“我们出发吧?“汤姆温和地建议道;大家都点头表示同意。
他们沿着通向霍格莫德的小路出发了。汤姆与哈里森步调一致,走在他身边不到一尺的地方。哈里森试图加快速度,但汤姆却不怎么吃力地就跟上了,因为他的一大步就等于哈里森的两步。最后,哈里森放弃了,闷闷不乐地走到汤姆身边,而后者认为这是他个人的胜利。
“那么是什么激发了这场集体郊游呢?”汤姆试图开始一场和平的对话;这是他和哈里森很少有的东西。
“这是奥莱恩的主意,”哈里森简短地说。
汤姆点了点头,一点也不惊讶。“我在报纸上看到了哪片关于比迪福德的文章。”他开口道。“那是你的村庄,不是吗?”
“是的,“哈里森嘟囔着。“那是。”
“教堂看起来很美,”汤姆提出。
“我不知道。我并没有花那么多时间在教堂里。”
“无神论者吗?”汤姆问。这并不令人惊讶;大多数巫师世界的成员都是无神论者,或者至少从来没有考虑过上帝的概念。当他第一次来到霍格沃茨的时候,他的世界观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孤儿院是基督教的,而科尔夫人是一个相当虔诚的女人。“恶魔男孩”和“着魔”的叫声在他的童年中经常出现。
“我想是的,”哈里森同意了。
“你会去附近的决斗俱乐部吗?”
“决斗俱乐部?”
“你学会并且练习决斗的那个地方?我认为我之前看到的*所有*技巧并不都是你父母教给你的……“
“哦,是的。那就是我去的地方。那就是我习得所有决斗技巧的地方。棒棒的老DA。“哈里森说道,脸上带着一种奇异的微笑。汤姆认为他是对自己对这个地区的彻底研究感到惊讶。
“你一定和很多很厉害的人决斗过吧。””以至于都差点打败我了“这句话挂在他们之间。
“哦,是的。”哈里森突然咧嘴一笑。“一大堆人呢。我们都有绰号,像麻瓜摔跤那样,你知道吗?两面人,蛇怪,虫尾巴,无鼻,还有金毛——我把他们全打败了。”
汤姆对哈里森提出的那种麻瓜摔跤并不熟悉,但他没有说什么,以免显得无知。也许这是他在幻象中看到的东西。“这当然是一大堆别名了。你的是……?“
“疤头,”哈里森津津有味地说,对此似乎非常享受。
“那有点残忍了。”
哈里森突然大笑起来,声音极其响亮而刺耳。汤姆感到其他的人都好奇地盯着他们看。汤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使他表现得如此不得体。
“是吧,”哈里森咯咯笑了。
“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
“只是,”*哼了一声*“你,”*嗝*”评论说,“*颤抖*“某人对我很残忍。“哈利擦了擦眼睛,歇斯底里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我不确定你在——”
“哦没什么,里德尔,你是个天使。”哈里森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哼笑了一声。
汤姆获得的印象是自己被冷落了,便想准备发怒。然后,他想起自己是想对哈里森友好些,于是又把自己身上立起来的刺抚平了。尽管如此,哈里森还是让这一切变得极其困难。
“啊,”哈里森叹了口气,向后仰着头,把脸庞沐浴在阳光之下。“笑起来感觉真好。”
“那么我们要先去哪里?”奥莱恩追上他们俩,仍然充满了能量。他似乎不再是过去几个星期里那个忧郁、阴暗的身影。他看起来已经把自己弟弟的困境抛在脑后了。汤姆不清楚这个变化是否受欢迎。
“我们可以去蜂蜜公爵,看看你想要的那些棒棒糖,”哈里森说道,“如果每个人都同意的话。”
跟随着的是一阵同意声,但如果有人对糖果说不,汤姆会很吃惊的。
“*而且*他们还生产出了这个新产品:蜜糖蝶翅……”奥莱恩兴奋地告诉大家。汤姆对于奥莱恩对最新的糖果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事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用真正的蝴蝶做的吗?“沃尔布加疑惑地问。
“*真正的蝴蝶*,”奥莱恩确认道,双眼闪闪发光。
沃尔布加厌恶地尖叫着。“这真的好恶心!”她抱怨道。
德鲁埃拉对她的朋友翻了个白眼。“你在魔药课上还相当开心地用了‘真正的’蟾蜍眼和蝾螈皮呢。不要变成女性的刻板印象那样啊。”
“是啊,但是我不会*吃*那些,对吗?”
德鲁埃拉茫然地盯着她。“不然你以为我们用魔药是做什么的?”
“那是不同的,”沃尔布加一本正经地坚持着,把围巾搭在肩上,走得更快了些。“嗯,*我*正在节食,所以我只好谢绝蜂蜜公爵了。不管怎么说,我还得买新的羽毛笔。”
德鲁埃拉匆忙地跟上。”*又是*节食?布加,你真的不需要——不过我确实想去施里文士那里……“
汤姆对他们的滑稽动作忍俊不禁。尽管德鲁埃拉一贯的社会公正性让他心力交瘁,但他至少能欣赏她的智慧和人格力量。女巫选举权运动是他可以同意的,因为汤姆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间没有什么区别——至少在魔法力量上。他不能容忍那些无知的白痴,而大多数巫师在面对“女性自由主义者”时就会变成那样。汤姆安心地知道大多数人都在他之下,无论是男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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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进霍格莫德的时候已是下午两点。汤姆不确定他对这个小村庄有些什么看法;虽然他喜欢被魔法包围的新奇感,但他不喜欢这种熙熙攘攘的喧闹气氛。这对他来说太亮了;太商业化了。他更喜欢巫师世界的阴暗面,比如说翻倒巷。
“哦!“鲁珀特指着一家小商店说道,门面上明亮的橙色漆光闪烁着。“我不知道佐科在霍格莫德有分店。它肯定是新开的。”
“正是我们需要的,”阿提克斯冷笑着说。
“我知道,对吧?”鲁珀特高兴地吹着口哨,紧紧抓住阿提克斯的衣袖。“来嘛,阿蒂。也许他们有些可以打击自尊心的东西。“
阿提克斯无力地表示反对,但还是被拖走了。“但是我不想——”
“你回来时,汤姆还会在这儿。”鲁珀特兴高采烈地说。“没有时间浪费了!“然后他们就进入了佐科的大门。
“可怜的埃弗里。”德鲁埃拉干巴巴地说。“他出来的时候一定不会再和以前一样了。”
哈里森忍俊不禁,但对着笑话店皱起了眉头。“我要进去找点东西。”
“但是我们要去蜂蜜公爵的,”奥莱恩抱怨说。
“你可以和其他人一起去。一小时后在这里见面,好吗?”这句话是对着奥莱恩说的,但回答的却是汤姆。
“一个明智的想法,”他同意道,提高了嗓门。“计划有变:如果任何人有任何他们想去的地方,放心去吧。我们三点时再聚在这里喝一杯。”
随后的是一阵同意声。卢西恩·诺特拖着沉重的步伐朝后巷走去,把手插进口袋。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紧随其后,嘴里说着些关于新袍子的事。哈里森拍了拍奥莱恩的肩膀,嘴里低声说了些什么。然后他大步朝佐科走去,把外套裹得更紧了些。
剩下的人分成了两部分:汤姆、德鲁埃拉和沃尔布加去了施里文士,因为他需要新的墨水,而且他从不让自己摄入大量的糖。汤姆只能想象哈里森*对此*的反应了。比如“里德尔,不想毁掉你那口珍贵的牙齿吗?”之类的。那句话事实上*的确是*正确的。汤姆绝对不想要科尔夫人那样发黄的门牙,而糖分会对他的皮肤进行大肆破坏。
其余的人则前往蜂蜜公爵:一个兴高采烈的奥莱恩领导着队伍。汤姆得避开那个吃糖吃嗨了的男孩。他并不羡慕哈里森;后者可能会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十分方便地患上耳聋。
汤姆总是很享受和德鲁埃拉和沃尔布加呆在一起,如果他真的*能*享受和任何人呆在一起的话。他不常有机会这么做,因为他们的社交圈不同,而汤姆也从不把时间浪费在那些注定将一事无成的人身上。沃尔布加很快就会去罗马尼亚当一个花瓶,而德鲁埃拉的解放运动不太可能很快获得支持来给她带来回报丰厚的职业生涯。尽管如此,她们都相当有学术头脑,而且经常讨论文学。虽然汤姆的同伴们口中不间断的嘲弄和攀亲带故是必要而有用的,但有时最好还是远离这一切。
他拿起了一罐永亮墨水,权衡着它的价格,同时听着女孩们的谈话。
“你读过 J. R. 朱尼珀写的《坩埚余烬》吗?“沃尔布加把一缕卷发别到耳后,掸了掸百褶裙上的灰尘。“我认为这部作品真的非常引人入胜。他完美地诠释了这段罗曼史——带着少许神秘和激情。我希望我是玛莎,”她叹息道。
“我认为那完全是夸大其词。这段关系充满虐待和控制,而那个女孩是如此天真!她只不过是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直到亨肖爵士叫她停下为止。“德鲁埃拉轻蔑地哼了一声。“如果你在寻找言情小说的话,你想要的是罗丝·史瑞逊的《蓝鸟的愿望》。它非常精彩。”
“但那是一个女人的名字,”沃尔布加不确定地说道。
“正是。这使得她*从女性的角度写作出*的作品更加真实。“
“嗯哼,”沃尔布加考虑了一会。“我大概明白了。”
“她也是麻瓜出身,”德鲁埃拉补充道。
沃尔布加唔了一声。“唉,可怜的人,她对*那个*也没办法。它说了些什么?”
“这是一个关于一个麻瓜男人和一个女巫之间的爱情发展的故事,非常精彩,因为它确实给了这个女人一些力量,鉴于她是把他引导到这个全新世界的人。而且作者在整个过程中使用了一些非常巧妙的自然隐喻。“
沃尔布加高兴地双手合十。“这听起来就像是在我的舞会上可以被找到的那种文学作品!”
“你还在准备那个吗?”
“当然啦。”
德鲁伊拉抿起嘴,皱起眉头,玩弄着羊皮纸卷的边缘。“布加……你知道我对此很高兴——真的,真的很高兴——你决定为弱势群体做点什么,但这似乎有点不合时宜。你今年夏天就要结婚了。你真的会有时间吗?”
“我要到夏末才结婚,傻瓜,我还有很多时间。而且我相信阿普斯不会拒绝他的妻子举行的一个小小的活动的。不管怎么说,父亲会买单的。”沃尔布加生硬地耸了耸肩。
“为什么不晚点再举行呢?在结婚那摊子事都平息下来之后?”
“因为我要去罗马尼亚了。”沃尔布加迅速地说道。
“……什么?”
汤姆的眉毛挑起了——德鲁埃拉还不知道?从汤姆听说这纸婚约的那一刻起,他就猜到沃尔布加会跟着她的丈夫回到他的祖国了。但是汤姆猜想也许德鲁拉认为沃尔布加能够周旋而留在母国,哪怕只是短暂的呆一会儿。她太天真了。
“我要和阿普斯一起回去,和他一起生活,当然啦。在罗马尼亚。“沃尔布加轻快地说,绷紧了的笑容过于虚假了。
“但——但是你不能,”德鲁埃拉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必须。”沃尔布加叹了口气。仅此一次地,她显得比她的朋友更通于世故了。“他将是我的丈夫——他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这是不对的,”德鲁埃拉恶狠狠地说。
“当然是,”一个温柔的微笑。“没有丈夫我该怎么办?我又不能和他生活在两个完全不同的国家。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她眨了眨眼。“*而且*他们在罗马尼亚取缔了家养小精灵,所以我要有真正的仆人了!我被许诺了一个女仆。”
“你当然会有啦。”德鲁埃拉翻了翻白眼,然后犹豫了一下。“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绑架你。如果我把你当作人质,你就什么地方都不用去了。“汤姆一点都不认为她在开玩笑。
沃尔布加笑了,拍了拍德鲁埃拉的脸颊。“你总是会想出最傻的计划。我会很好的,埃拉。*真的*。我将会非常的、醉醺醺的快乐着。这就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
两个女孩分享了一个甜美的微笑,而沃尔布加伸出手去紧握住德鲁埃拉的手。“你一定要来看我,埃拉,”她几乎绝望地说道。“尽你所能地多来看我。”
“直到你厌倦我为止,”德鲁埃拉自信地说。
“这永远*不会*发生。”
这种逐渐变得明朗的亲密关系使汤姆隐隐约约地感到不自在。他从不喜欢被爱恋包围。他并不介意它*冲着他*而来,因为这创造了一种汤姆喜欢操纵的力量。但处在恋爱中的人周围……这让他们变得不可预测而令人困惑,因为这一直是他难以理解的情感。爱是一种令人厌恶的弱点,削弱了思想和决心。
如果沃尔布加和德鲁埃拉之间的是爱,汤姆不相信她们此生会表达出来。同性关系并不是不被允许,尽管也不被鼓励,但是男性之间的更被接受。女性有联姻和生育的义务,而这是一段与另一个女人的关系所不会允许的。有教养的纯血女人*从未*和别的女人结婚。
他咳了一声,希望这样她们就不会再盯着对方的眼睛看了。她们几乎立刻就分开了,脸涨得通红。沃尔布加抓起一支羽毛笔,宣称她认为这种颜色非常漂亮,而德鲁埃拉慌慌张张地同意了。
汤姆不由自主地被她们的尴尬逗乐了。
“所以,彼得斯最近怎么样?”德鲁埃拉转开了话题,脸颊上的红晕渐渐消失。“我注意到他刚才和你站在一起。”
“哦,是的!“沃尔布加迅速跳入了新的话题。“那个小可爱*怎么样*了?我听说了你们的决斗。他是一个意想不到的天才。“
“是的,”汤姆同意了,想到了他几项其他人都不知道的才能。比如说,先知。
“厉害得几乎可以打败你,”德鲁埃拉轻快地指出道。
“为什么人们*总是*提到这一点?”汤姆说,嘴角的上扬并不只是微笑。
“可能是因为这太令人惊讶了。里德尔,你是城堡的主人。彼得斯是一个……挑战者,我猜,"德鲁埃拉沉思道。”或者更像是一个潜在的伴侣。你似乎不讨厌他。”
而汤姆的确不讨厌他,他想。通常情况下,任何像哈里森那样的行为都会被完全粉碎。不断的嘲笑和戳弄——汤姆至少会给他一个恶咒来让他吃些苦头。但他发现自己陷入了与他的唇枪舌战中,而且,不可思议地,对这一切感到无比好奇和愉快。彼得斯有一种奇特的智慧。不是学术上的,尽管哈里森在这方面并不白痴,而是在某种更高的层次上。汤姆得到的印象是哈里森的大脑比一般人转得更快,更有策略性;除了他以外,无人的思维能够如此跃进。他是如此顽强、坚决而勇敢——汤姆可以欣赏这一点。甚至连他的鲁莽也增加了他的力量。但是汤姆不知道为什么哈里森会被分入斯莱特林——他撒谎的本领实在太差了。他的”先知“秘密在汤姆身边只留存了一个月。
“他真是个甜心。”沃尔布加轻声说道。“而且,如果我可以这么说的话,很漂亮。那双眼睛和头发……他有一张如此优雅高贵的脸。“
“阿普斯应该感到嫉妒吗?“德鲁埃拉调笑道。
“说什么呢。我只是很惊讶他只是麻瓜出——“
“混血。”汤姆纠正道。“他是一个混血。”*就像我*,他在心里补充完了后半句话。
“而且还有那样的魔力!这真是相当令人印象深刻——他绝对会出人头地的,我告诉你。我刚刚还和洛伯利娅·米德丝聊过这个话题——“
“彼得斯不喜欢你,里德尔,是吗?”德鲁埃拉说道,目光锐利。她的视线在一瞬间突然清明了起来,让汤姆不禁怀疑她是否和她的弟弟预先串通过了。
“我真的必须要坚持让你叫我汤姆。”他冷冷地说道,对德鲁埃拉笑了笑。
“别傻了,埃拉!”沃尔布加咯咯地笑道。“*每个人*都喜欢汤姆!”
德鲁埃拉耸耸肩,同意了。“我只是说:彼得斯比任何人都更爱和汤姆争论。”
这个话题被放到了一边;对话转到更轻松、更“愉快”的事情上。
“说起来,”沃尔布加向前倾了倾身。“今天早上有人看见索菲亚·多洛霍夫走进露西尔会客厅。她又开始狩猎了。“句尾心知肚明的笑看起来和一只心满意足的猫没什么不同。
“她不是在几个月前才再婚的吗?”汤姆不感兴趣地问道。
“唔,这一次已经比第二次长了。*他*好歹坚持了几个*星期*。”沃尔布加露出了一种令人不安的笑容。
“她是鲁珀特的母亲,不是吗?”德鲁埃拉含糊地说。汤姆看得出她对这些流言蜚语不感兴趣。
“可怜的家伙,”沃尔布加同情地说。“看着自己的母亲那样到处撩人一定不好过。不过你还是不得不佩服她的技巧。“
“也许她只是一个在表达自己性取向的女人,而不是*到处撩人*,”德鲁埃拉圆滑地建议道。
“她是在谋财害命,”沃尔布加直言不讳道。
德鲁埃拉有些语无伦次了。“是——是的,*唔*。”
汤姆转了转眼珠,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到三点还有一段时间。也许他能想出办法说服哈里森站在他的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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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的佐科之行是一段疯狂的时光。他怀着一种奇怪的好奇心,想着自己以前从未去过这家店。施里文士,去过。蜂蜜公爵,去过。但是从来没有去过佐科。哈利从来就不太喜欢恶作剧(这点令小天狼星十分失望)。
哈利承认他想和自己的教父亲近些,想要体验且分享小天狼星口中一直说着的那种快乐——曾经说过的那种快乐。因为他现在已经死了。
哈利审视着那排电击羽毛笔,想着自己在一家笑话店里想些这么消极的事情是不是有点奇怪。
*不*。他不想有这种感觉。他想重新获得那种动力,那种他在与奥莱恩的谈话中找到的目标。他要找到回家的方法,他要给罗恩和赫敏一个拥抱。
重新下定了决心,他打量着那只咬鼻子茶杯。这些可能会很有趣。
佐科*的确*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方。对这么小的一家店来说,它的货物实在是太多了。它的内饰和店面一样充满活力:所有的一切都染上了带有紫色细节装饰的灼热橙色。这里是一个喧闹繁忙的地方;展示的商品消失后又重新出现,从墙上的洞里探出头来的模型,还有每隔十五分钟就会飞过商店的一群鸟儿,身后羽毛和鸟粪纷纷落下。而且里面还有*很多*学生;显然这家新开的店对那些终于摆脱了学校的霍格沃茨学生很有吸引力。哈利屏住呼吸,想找个安静点的地方。
“对于一个在笑话店里的男孩来说,你看上去非常严肃。”鲁珀特说道,踱到哈利面前,手臂轻快地搂住他的肩膀。
“我不知道该买什么,”哈利沉思着回答。
“那就什么都别买,”鲁珀特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什么糟心玩意都不用想。我给这里的每个人都买了足够的量。“
“是啊……你的确是买了那么多。”哈利同意了,打量着鲁珀特手上提着的几个袋子,里面塞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玩意。
“听我说,彼得斯。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和汤姆唱反调的样子。梅林在上,至少得*有个人*这么做,而我太怂了。“鲁珀特真诚的说。哈利被他的自信震惊了——当里德尔在的时候,鲁珀特从来没有这么自信过。“但是你需要放松。讲几个笑话,多笑笑。你不可能总那么痛苦。”鲁珀特微微笑了笑,但还是能看出一丝紧绷。
哈利咕哝着回答了,推了推眼镜。他并没有完全被说服。
鲁珀特压低嗓门,向前凑了凑,露出了一个搞事的笑容。“想要搞个恶作剧吗?”
“恶作剧谁?”哈利疑惑地问道。
“汤姆。”
鲁珀特举起一只手,示意哈利先停止抗议。“听着,你所要做的就是给他一颗我们捡到的糖果。他对你的信任可能比他对其他任何人的都要多——虽然也不是说汤姆会真的信任任何人。他永远不会怀疑你的。”
哈利正要拒绝,却发现小天狼星正从他脑海里的一角探出头来。他用力地点着头,挥动着手臂,嘴里比着鼓励的话语。哈利叹了口气,不情愿地问道:“什么糖果?”
鲁珀特翻了翻袋子,拿出一袋上面写着“血味小点心,为晚间出没的恶魔们准备”的糖来。“它们尝起来就像血,”他补充说。
哈利嘲弄道。“我永远也猜不到这一点。”
鲁珀特突然大笑起来。“反讽,”他咯咯地笑着,捶着哈利的肩膀 / 锁骨,使他踉踉跄跄退了几步。鲁珀特·多洛霍夫的体型相当令人生畏。“我知道我喜欢你是有原因的。”
“难道不是因为我一直和里德尔‘唱反调’吗?”哈利引用道。
“而这使你成为执行这个任务的最佳人选!”鲁珀特欢呼着,把糖果塞进哈利的怀里。“来嘛。告诉他你最后还是去蜂蜜公爵了,然后给他尝一个。当他意识到这是什么之后,他就会把它吐出来,然后我们就会有新的笑料了。“
“好吧。”哈利转了转眼睛,但心里感到一阵激动。“我会这么做的。”
“太好了。”鲁珀特搓着手回答道。“快到半点了,所以你在集合之前还有三十分钟。你为什么不去下蜂蜜公爵来让这个玩笑看起来更真实一点呢?”鲁珀特开始把哈利推向出口,同时继续喋喋不休着。“记住不要让汤姆看到那个小包,否则他会猜到你在做什么。如果他生气了,千万不要告诉他我也牵涉其中。半小时后见——拜拜!”
门在哈利身后关上了;他跌跌撞撞地走到人行道上。
“唔,这是一个意想不到的转折。”哈利喃喃道。“呃……”
哈利在继续往东走之前,花了一会儿才重新站稳。他不妨去蜂蜜公爵,看看奥莱恩在做些什么,鉴于这家糖果店并不遥远。他的步伐轻快,渴望着摆脱刚刚在空气中沉淀下来的寒冷。哈利一直相当适应低温——德思礼一家经常把他锁在外面,但这也使他对冬天可能带来的骨头的疼痛产生了仇恨。
他的外套薄得有点可怜。当他时间旅行过来时,他很难保持收支平衡——贷款和尽可能多的各种零工只能勉强维生。(老实说,他之所以能有个睡觉的地方,唯一的原因就是破釜酒吧的汤姆有点同情他——哈利确信他在暗地里偷偷地降低了价格。哈利确保自己尽可能地在酒吧里帮忙来表达感谢。)所以他所有的日常衣物都来自慈善商店。找到合身的东西并不容易,但哈利勉强搞定了。这至少比他从德思礼一家得到的破烂要好。
该死的。哈利必须停止想着他可爱的姨妈和姨父了。这使他相当焦虑。
蜂蜜公爵非常温暖,而甜蜜的乳脂软糖气味使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他高兴地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陷入回忆中。他曾经跟在罗恩和赫敏后面,躲在隐形衣光滑的皱褶下。他真的很想念那件旧东西——他真心希望爆炸发生时他有带着它。除了衣服、眼镜和魔杖以外,他什么都没能带过来——有时他希望自己那时有把父母的照片放在后袋里,就像他偶尔会做的那样。如果有一些熟悉的东西可以抓住就好了。
“哈利!“然后奥莱恩就来了,在学生组成的人海里推出一条道来,兴奋地挥着手。他的另一只手抓着一个满溢着糖果的袋子——哈利很惊讶他居然能拿住。“你成功过来了!”
”我说过我会的。”哈利突然想要紧紧地拥抱奥莱恩,就像赫敏经常做的那样,但他克制住了自己。他们的友谊可能还没有到那个阶段。
“来吧,我想给你看看那些糖蝴蝶,”奥莱恩高兴地告诉他,然后开始朝他来时的那个方向往回推。他通过不停的推搡和道歉,以一种惊人的高效率在人群中创造出了一条通道。哈利跟在后面,在撞到人时低声说着“对不起”。
半路上,他看见卡修斯对着一架子的泡泡糖喃喃自语,比较着价格。他想着卡修斯坐在公共休息室的椅子上,吹着一个像里德尔的脑袋一样大的泡泡;这个想法让哈利笑了起来。
他还瞥见莱斯特兰奇蜷缩在角落里,与一个更年轻的拉文克劳阴郁地交谈。他不想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但莱斯特兰奇似乎感觉到哈利的目光在盯着他,因为就在那一刻,他抬起头对上了哈利的目光。他脸上闪过的那种黑暗、兽性的表情让哈利毛骨悚然。当他又一次消失在他的视野里时,他很高兴。
“就在这里!”奥莱恩喊道,用手示意哈利过来。他站在一堆五颜六色的盒子旁边,里面陈列着裹着糖衣的美丽蝴蝶翅膀。“显然,它们尝起来像桔子。它们非常精致。”
“那有点……”哈利凝视着盒子。每一个盒子里都有一对完美的翅膀,色彩依然鲜艳动人。糖粒反射着灯光,看起来就好像每一对翅膀都在闪烁一样。“……变态。”
“它们也很贵,所以我只买了三个,”奥莱恩耸了耸肩。
哈利看了看他刚才没注意的价格牌——操!天哪。奥莱恩买了*三个*?
“你为什么不买一个呢?”奥莱恩欢快地建议道。
“我不认为……”
"西普提姆斯说他们很棒——“
“我想我买不起。我是个破产的孤儿。“哈利直说道,放弃了在这个问题上顾左右而言他。“我可以用这些钱买一双新鞋。”
“那我给你买!”奥莱恩不假思索地说。
哈利的眼睛几乎要瞪出脑壳了。该死的——这就是当哈利提出给他买东西时罗恩的感觉吗?“不,伙计。”哈利坚定地向奥莱恩保证道。“我不买这个也没事的。”
奥莱恩看起来似乎要哭了。当然,他不会真的哭出来——哈利早就明白高贵的纯血巫师们很少会如此轻易地表达自己的情感:甚至连奥莱恩也不例外,尽管他可能是迄今为止出生的最开放、最天真的纯血种。
(但只是因为纳威还没有被创造出来。)
不过,奥莱恩看起来真的很心烦意乱。*哦,梅林啊,*哈利想到。
“不过,如果你愿意,你可以给我买这个!”哈利安慰地提出道,径直走向店里最便宜的东西。“这个……”他眯起眼睛盯着标签。“……香蕉软糖。“哈利最讨厌香蕉。
“真的吗?“奥莱恩疑惑地问。
“香蕉软糖是我的最爱。”哈利带着强装的热情确认到。奥莱恩高兴地叫了起来,把它舀进他的糖果袋里。哈利不知道自己以后是否要在奥莱恩面前吃,或者他也许可以暗搓搓地把它扔掉。
哈利和奥莱恩用着剩下的时间四处逛着这间糖果店;他确保自己避开了莱斯特兰奇。除了吃饭时令人不适的问候和初次见面之外,他几乎没有和他说过话,但另一个男孩扭曲的目光和野蛮的动作比里德尔更有效地引起了哈利的警惕。
“差不多三点了,”奥莱恩说道,打开了他的怀表。那是一件美丽的东西:金质镶嵌着深红宝石;表盘上刻着布莱克的家族纹章。
“我们应该回去了。“哈利把手伸进口袋,抓住了那包血味点心。他觉得看到里德尔被其中的一个噎着会很有趣。而且他还能让小天狼星的记忆感到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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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返回集合点的路上,奥莱恩拿出香蕉软糖递给哈利,然后期待地看着他。哈利顺从地(但不情愿地)把它塞进嘴里,开始咀嚼。
过程比他想象的还要煎熬。
当合成的香蕉味道在他的味蕾上着陆时,他抑制住了痛苦的表情,然后给了奥莱恩一个有点颤抖的微笑。
“好次,”他咕哝着,用唾沫掩盖自己的谎言。
当他们走到朋友们面前时,哈利还在咀嚼。他把重心放在脚跟上前后摇摆着,哈出一口暖气,在秋日的天空中氲成一滩白雾。他的金属镜托在鼻梁上有些冰冰凉的。出于某种巧合,哈利最终站在了里德尔旁边。他阴沉地朝他看了一眼。他今天和这个混蛋相处的时间还不够多吗?
显然,哈利并不像他想的那样善于掩饰自己的厌恶,尽管*他*认为自己把眉间深深的褶皱藏得相当好。
“你是吃了什么吗?“里德尔问道,低头朝他笑了笑。
“或者是看见了什么。”哈利怒气冲冲地说,吞下那团可怕的香蕉糊,做了个鬼脸。
里德尔叹了口气,突然显得很严肃。“看着,哈利——”
哈利吓了一跳,睁大眼睛盯着里德尔。他刚刚是叫了他*哈利*吗?“我叫*哈里森*,”哈利恶狠狠地说,回忆起伏地魔那刺耳的声音紧紧围绕着他名字的每一个音节。
“*哈利*,”里德尔重复道。“我知道我们一开始就互相看不顺眼,但我希望我们至少能礼貌一点。我的确要为我们目前的状况承担一些责任——我的问题有时可能的确是有些过分了——但我认为你也可以承认,我们两人都有责任。从我们刚认识开始,你就相当……容易炸。我非常希望我们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这是哈利所收到过的最无礼的道歉,但他并没有多考虑就接受了。哈利已经决定试着对里德尔“好点”——这会让一切都变得更容易,而且他也不需要一个不必要的敌人。他非常愿意尝试和解。
但这并没有阻止他对里德尔动机的怀疑。为什么他现在要试图创造某种“友谊”了呢?里德尔是个彻头彻尾的操纵者,而哈利不相信他。这对另一个男孩*必须*有些什么好处。
哈利微微点了点头作为回答,然后里德尔笑了;黑眼睛里闪烁着满足的光芒。哈利想知道他是否能感觉到哈利的怀疑,亦或者是他个人的胜利使他盲目了。哈利希望是后者:最好还是不要让里德尔过于警惕。
在他的左边,鲁珀特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
哈利心领神会地把手伸进口袋,掏出了那包鲜红色的糖果,取出了一颗。他感到鲁珀特激动地站直了。
“嘿,里德尔。”哈利漫不经心地说道。“本着这种交友的精神,想要一颗糖果吗?”
里德尔仔细地打量着他,然后伸手去拿。哈利知道这种姿态中并非是毫无怀疑的:里德尔毕竟一点也不笨。然而,这位斯莱特林级长并不能在宣扬礼貌的同时又拒绝一个礼物。
哈利注意到,就算他事先计划好了一切,也不可能让事情现在的走向更好了。
他把糖果放进里德尔的手里。里德尔把它举到光亮处;可能是想猜出它的味道。然后他把它塞进嘴里,开始用舌头把它翻来覆去,双颊凹陷。
出于不知什么原因,哈利脸红了。
鲁珀特紧张地看着里德尔,屏住了呼吸。里德尔对着他们的兴趣挑了挑眉毛,简单地朝他们竖起了一个滑稽的大拇指,然后继续心不在焉地吮吸着糖果,手随意地插在长袍的口袋里。
哈利疑惑地转向鲁珀特,而另一个男孩则微微耸了耸肩。哈利确信他给了他正确的糖果——事实上,他对这一点*绝对*肯定。这一定是鲁珀特的锅。
也许,哈利干巴巴地想到,里德尔是个吸血鬼。
与此同时,马尔福和那个高大笨重的男孩——诺特,也许?——也过来了;马尔福提着一个看上去很贵的包,诺特则带着更轻的小袋子。哈利觉得自己最好还是不要知道里面有什么。
里德尔咽了口唾沫,对大家笑了笑。“我们去喝一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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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把扫帚跟往常一样拥挤;汤姆真心希望自己当初能选一个安静点的地方。离这儿不到十分钟远的地方就有一间小茶馆,可是——唉,他们已经有了自己的桌子。他厌恶地打量着那些醉醺醺地抱着吧台的常客。*那*就是他不喝酒的原因。
有人来为他们点饮料。那些未成年人要么选了水,要么就是黄油啤酒。马尔福要了一杯龙桶白兰地,而诺特,在那么多选择之中,点了巧克力利口酒。沃尔布加选择了一种从名字到配料都很复杂的鸡尾酒,而德鲁埃拉要了这里提供的最烈的朗姆酒。
“那么大家今天过得都怎么样?”沃尔布加甜甜地问道。“每个人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吗?”
“佐科的店很有帮助。阿蒂爱死它了。“鲁珀特一边说,一边用胳膊肘戳着可怜的阿提克斯,偷笑着。啊,原来他们就是在那儿找到那些恶心的糖果的。
汤姆既不瞎,也不是尝不出味道。他很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在鲁珀特开始真正意义上地*抖动*起来,并且用手肘示意着哈里森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要小心提防某种诡计了。他是对的。所以他一直在吮吸着那肮脏的东西——血的味道,*说真的*——直到他找到借口把它咽下去。如果他在之后偷偷地用了一个口腔清洁咒,那么,除了他也不会有人知道。能看到鲁珀特脸上的困惑和失望是值得的。哈里森的也是,他想到,只不过幅度要小一些。
汤姆只是希望哈里森同意参加这场恶作剧的原因是和他的同伴们的某种友谊(这会对汤姆很有用),而不是对汤姆怀着的敌意。他希望哈里森已经克服了他们见面时他对汤姆怀有的那种奇怪的厌恶情绪——正如他们早些时候和解时所说的那样。汤姆并没有傻到认为所有的紧张关系都消失了,但这是朝着获得哈里森的忠诚和能力的正确方向迈出的一步。
汤姆从邻桌的一张空桌子上抓过一份废弃的报纸。《预言家日报》;有偏见,但提供的事实足够准确。他把报纸翻到头版,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德鲁埃拉问道,作为这个团体中最善于观察的成员之一。
但是回答的人是哈里森;他仔细地盯着报纸看。“战争……正在升级。”
“死亡的巫师人数在增加。格林德沃正在向我们逼近,“汤姆轻柔地补充道。“到目前为止,只有少数他的激进支持者抵达了我们的海岸……但好景不长了。也许只剩一年左右。也许甚至连黑魔王自己也会来。”
“好吧,他最好别把我的NEWTs给毁了。”鲁珀特笑着说;感激的咯咯笑声在桌子周围蔓延。
“法国表现不错,”奥莱恩积极地说。”父亲说这很了不起;考虑到他们从政府内部得到了多大的压力。有谣言说副部长本人就是他的支持者之一。
“唔,*我父亲*和副部长是好朋友,”阿提克斯生气地说。“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谣言‘相当可畏。他是一位可爱的绅士,对我们的家族一直都很好,而我们也自然对他以礼相待。
鲁珀特发现了制造麻烦的机会。“我很惊讶你父亲在宴会惨败后还有朋友——”
“你能不能*闭嘴*,多洛霍夫?“阿提克斯厉声说道。
汤姆注意到哈里森看起来很困惑,看到了进一步建立感情的机会。他不易察觉地靠过去,低声说道:“暑假里,阿提克斯的父亲在魔法部的宴会上遭到了相当公开的降职,而因此做出了完全不象他那个职位的人应有的举止——或者,更确切地说,他以前那个职位。”
哈里森咧嘴一笑。“有椅子被扔出去吗?”
汤姆轻轻地笑了。“不多。”
“你会以为,”哈里森安静地开口道。“有了这些‘从出生开始的纯血训练’,他们待人接物时就能更圆滑些。在聚会之类的场合上。“
“世上所有的训练都不能弥补人格上的弱点,”汤姆同情地说,然后两人对视了一眼;在一个满是纯血巫师的房间里,混血的孤儿联合了起来。有时的确很累;被这么多来自特权阶层的人包围着,他们永远无法理解汤姆的问题,或是他与金钱、家庭、麻瓜等的斗争。现在想起来,他和哈里森有很多共同点。
汤姆并不羞于说他实际上很*享受*和哈里森这样的交流,而且也不反对再更常这么做些。他经常发现自己缺少的是轻松而理智的互相打趣。刺激;这就是他想要的。一个不被轻易吓倒的人。哈里森显然符合这个要求。
也许他除了预知幻象之外还会对别的事情有用。
“汤姆!”
他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沃尔布加身上。
“汤姆,*你*非常聪明。*你*认为什么会结束这一切的……“沃尔布加挥着手,搜索着合适的词汇。“……不愉快?”
“你是说这场战争?”
“是的,没错。”
“我认为,”汤姆小心翼翼地措辞道。“这种规模的局势需要通过外交手段来解决。精巧的幕后操纵。当然,间谍活动是避免直接冲突的非常有用的工具——“
“什么玩意儿!”哈里森嘲笑道。气氛变得非常安静。“多么斯莱特林的答案!”
汤姆看见桌子周围有几个人怒气冲冲,一脸敌意。就连奥莱恩也看起来有些被冒犯了。
“你最好记住你的听众是谁,”阿提克斯低声威胁说。“还有你自己的学院。不然有人会提醒你。“
汤姆憋住了一声恼怒的呻吟。埃弗里永远学不会圆滑处事。
“那不是我的本意……”哈里森渐渐停下了,似乎被他们的反应吓了一跳。“听着,有这样一种情况,就是太过于像某个学院的典型了——或者是有太多那种特质了,如果你想这么称呼它的话。狡猾固然好,但你也需要一些勇气。派出间谍,“他说道,示意着汤姆的方向。“没什么问题,但是你要用那些知识*做*什么呢?敲诈别人直到无人知道谁占了上风?这些人不听什么“外交”。你需要快速而强硬地打击,直截了当,把他们打倒。“他坚决地说道。
汤姆想知道哈里森是否意识到他正在慢慢地站起来。
“是的,你需要狡猾来制定计划、侦察和其他任何事情;但并不是所有问题都能通过讨论来解决。当*你*“避免直接冲突”时,人们在为自己的生命而战。当*你*使用‘精巧的幕后操纵’的时候,人们正在*死去*。“
哈里森,汤姆注意到,是一个非常出色的演说家。
“你讲得这么有经验,好像你知道该怎样结束这场战争似的,”阿提克斯用一种故作圆滑的声音说着,站了起来。
“也许我的确知道,”哈里森站得更挺了些。
“不知道是谁教你的。你*死去的*父母?”
“至少我的父母是为了一项事业而去世的,”哈里森说道,脸上的每个细节都溢着仇恨。
“至少我的父母还有命继续战斗下去。“阿提克斯交叉起了双臂。“你的解决办法是,什么来着?向黑魔王扔巫师士兵,直到他应付不过来?到*那时*又有多少人会死,嗯?我们将失去多少宝贵的魔法生命?”
德鲁埃拉也加入了。“但是在政客们躲在各种法案后面的同时,有多少无辜的人*已经*死去了?”
“死的只有麻瓜——”
“你到底*看*新闻了吗?”哈里森爆炸了。“已经有二十个巫师和女巫死了,被卷入交火之中,或是在自己家里被那些支持者们袭击!而且,麻瓜的生命也同样宝贵!”
“同样宝贵?”阿提克斯冷冷地笑了。“两个人同时被魔杖指着:一个麻瓜和一个巫师。你会救哪一个?”
“哪个都不救。我会去找那个指着他们的混蛋。”
“多么*高贵*的回答,”阿提克斯嘲弄地说。“真遗憾,在你这么做的时候,巫师*和*麻瓜都死了。”
“那么,埃弗里,在这戏剧性的过程中,*你*会在什么地方呢?“德鲁埃拉低声哼着歌。
“在家。”
“多么懦弱的回答,”哈里森啐了一口。
“他是个肮脏的泥巴种!“蒙哥马利咯咯地笑道。“他的观点毫无意义!他什么都不是!你为什么不回到你那恶心的父母身边,蜷缩在他们的棺材里呢?”
哈里森的皮肤苍白得像一张床单;他似乎失去了说话的能力。汤姆怀疑他离当场诅咒他的对手们只有一线之隔了。他颤抖了一会儿,坚决地转过身,跺着脚走出了门。奥莱恩的眼睛飞快地转动着,然后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跟上了他。
“不,”蒙哥马利隐隐约约地抱怨着,用那双失焦的眼睛注视着他们离开。“带我一起走……”
酒吧的门关上时,似乎连空气都暂停了一会儿。酒吧的噪音在他们周围继续着。几乎令人震惊的是,汤姆沉思道,在刚刚的几分钟里,世界并没有停止运作。它继续前行着,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莱斯特兰奇,这*非常不合适*!”沃尔布加愤怒地嘶嘶道,用灼热的怒视死盯着蒙哥马利。他瘫倒在椅子上,轻轻呜咽着。只要她愿意的话,沃尔布加有时会很吓人。
”还有埃弗里!”她愤怒地接着说,把注意力转向了那个煽动者。“哈里森是一名创伤幸存者。是什么让你认为提起他*死去的父母*是一个好主意的?”
“他侮辱了整个斯莱特林学院!”阿提克斯反驳道,挺直了身子。
“你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沃尔布加冷冰冰地说。“而且我不能说我不同意他的观点。不过,*你*使用的一些论点听起来就像是格林德沃的支持者。”
“别瞎说了。我们都不喜欢麻瓜,但是一个格林德沃支持者……”埃弗里盛气凌人地说道,四处寻找着支持。“一个愚蠢的想法。不过,我想你不能指望从一个女人身上得到别的什么,是吗?”
所有的目光都转向德鲁埃拉,她微笑着。那不是一个美好的微笑。“再说一遍?”她慢慢地说道。
“好吧,不过如果魔法部开始下令的话,会被派去打仗的也不是*你*,是吗?“鲁珀特愚蠢地开口道。在德鲁埃拉和鲁珀特的斗智斗勇中,汤姆知道他应该把钱赌在谁身上。
“但是魔法部也并非什么也没做,”阿布拉克斯·马尔福圆滑地指出。天哪,汤姆都忘了他还存在。“我相信我们都还记得,赫克托·福利在几年前被逼下台,让位于一位更……果断的领导人。”
“而看看他又做了什么,”德鲁埃拉哼了一声。“我们都知道格林德沃不会在这个时候踏上我们的国土的唯一原因就是邓布利多——”
“也许黑魔王*应该*来了,”卢西恩·诺特嘟囔着,证实了他能说话的谣言。
气氛越来越紧张,汤姆决定介入了。
“每个人都需要冷静下来,”汤姆宣布道。仿佛是用了魔法一般,所有人都全神贯注地注视着他。“对于魔法界来说,这是一个非常艰难的时刻。我们冒着不可挽回的危险进攻,而这应该继续下去。现在,我们就先喝一杯,好吗?“
像往常一样,汤姆的话语决定了一切;整个团体都小心翼翼地回去喝着饮料,脸色阴沉,而气氛依然很紧张。哈里森相当成功的毁了愉快的一日游,汤姆冷冷地想。
汤姆发现纯血巫师们不喜欢在公共场合谈论他们的政治立场,或是在那些他们可能不喜欢的人之间。相反,他们通过评论等方式隐晦地(或者不怎么隐晦地,如果是埃弗里的话)展示出它们的一角。这很有用,因为汤姆发现他从不必说出自己的立场,只要控制局面就行了。
而他的立场是什么?老实说,并没有特别绝对地支持某一派,尽管他更倾向于反格林德沃的那一方。汤姆不同情麻瓜——孤儿院阻止了他这样做,但他有足够的逻辑来意识到他童年的经历并不能代表所有麻瓜。他也有足够的逻辑来意识到麻瓜并不是像沃尔布加这样的人所认为的无害生物,也不是其他人所认为的怪物。他们是人,朴实无华。只是人,不管多么令人反感。
汤姆也不欣赏格林德沃运动中盲目的暴力,更不欣赏被统治的想法。他满足于以旁观者的身份坐在那里,看着一切都继续发展而不参与其中。
他只希望那是可能的。在麻瓜孤儿院,你很难在空袭、炸弹、震动着的建筑物和四溅到你的眼睛里的灰尘之间“坐在一边看着”。有时,在废墟之间,他会呼吸困难,这来源于知道任何时刻都可能是你的最后一刻而产生的心悸。他可能会默默无闻地死在肮脏的垃圾堆里,周围都是牢骚满腹的白痴。他可能会被撕成碎片,没有人能把他拼在一起来认出他是谁——
汤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喝了一大口水。会没事的。他有整整一年的时间,直到他不得不回去。到那时战争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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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大步走在回城堡的路上,生气地低声咕哝着。他简直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埃弗里基本上就是在歌颂格林德沃了!谢谢梅林德鲁埃拉在那。这件事只是再次提醒了他,这些和他一起大笑着恶作剧的人是*未来的食死徒*……而他刚刚才同意对他们当中最大的食死徒客客气气。
“他不是伏地魔,他不是伏地魔,”哈利安慰地自言自语道,双脚重重地踩在人行道上。“他甚至都没参与那些胡说八道。”
他听见身后有脚步声,然后是一个熟悉的声音。“等……等等!”
“我不想听,奥莱恩!”他向着身后喊道,没有减速。
“就让我说句话吧——等等!”
哈利不情愿地放慢脚步,听到奥莱恩的喘息声越来越近。
“就先……停一下。”
突然,哈利被一只手抓住了胳膊肘,转过身来;他现在和奥莱恩面对面站着。或者,面对胸口,因为奥莱恩比他高了不止一点。
“我不想和你说话,奥莱恩。”哈利怒视着。
奥莱恩撅着嘴。“对不起我什么也没帮你说——”
“不!”哈利反对道。“你怎么能坐在那里听那些——那些胡扯!?反麻瓜的胡说八道!他们是*人*,奥莱恩!”
“我知道!“另一个男孩快速地说。然后,面对着哈利怀疑的表情,“说真的,我*知道*。我害怕麻瓜,我的确害怕,但自从你告诉我麻瓜的事后,我就一直试着变得更开放。而且我*永远不会*支持格林德沃和他的暴力。他们对你说的话不对,可是,哈利……”
“是的?“哈利冷冷地问。
“跟你说话不是特别容易。你好像突然就爆炸了——我知道你是被挑衅的!”奥莱恩慌忙说,在看到哈利想要张嘴抗议后。“但这是斯莱特林。你得记住你在跟谁说话。有时候人们的思想是无法改变的,就算你对他们大喊大叫也无济于事。他们从小就被教育成这样思考问题;你只是在制造更多的敌人。“
奥莱恩畏缩了一下,闭上眼睛,屏住呼吸,就像他觉得哈利会爆发一样,而这就是让哈利从怒火中走出来的东西。
“你说得对,”哈利承认道。
奥莱恩小心地睁开了一只眼睛。
“我不会向埃弗里和他的同党们道歉,因为他们在四处散布那些垃圾偏见,但是……这件事我没有处理好。我很抱歉。“哈利焦虑地抚平了自己的刘海。“我想,自从那件博格特的事情发生以后,我就一直很紧张。我以为自己今天早上已经好了,但我显然没有。”
“是的,”奥莱恩的嘴唇抽动着。“我也不像是我自己了。”
“这是一次相当愚蠢的教学举动。”
“的确是!“奥莱恩同意道。“我是说,想想谁会看到这些啊!”
两个男孩久久地大笑着,直到眼泪从他们的眼睛里流出来。奥莱恩靠得近了些,而哈利没有阻止。
“你的朋友们……那些博格特变成的死尸,”奥莱恩冒险说道。“他们是……麻瓜吗?”
“麻瓜出生,他们中的一个。”哈利思考道。“其中两个人是纯血。我想……我想我不知道其他人的血统。”
“太神奇了,”奥莱恩敬畏地说。
“不完全是。”哈利反驳道,但他没有心情再去讨论道德问题。“我们回城堡去吧,外面太冷了——”
“时间碎片!来买一块时间碎片吧!用手腕轻轻一挥,就能控制时间!”
喊声来自一条小巷;即使在傍晚的白光中,那里也显得又黑又暗。哈利立刻被这个似乎能解决他所有问题的东西迷住了。他感到温暖的希望之光在他胸中闪烁。从逻辑上讲,哈利知道这个神秘人卖的任何东西都会是些毫无用处的破烂玩意儿,但是……
“我要去看看。”哈利喃喃地说,无意识地拍着奥莱恩的小臂,双眼仍然盯着那条昏暗的小巷。
“*那里*?但……那是一条肮脏的旧巷子。”
“我只是想看看她卖的是什么。”
“那些可能只是坏了的手表。如果你想在霍格莫德多呆一会儿,我们可以回蜂蜜公爵——哈利!”
但哈利已经走到半明半暗的灯光下,乌鸦在他上方发出威胁的叫声。扇动的翅膀只增加了些许怪异的气氛。他的一只手抚着侧边向他逐渐迫近的粗糙砖块,听见奥莱恩在后面急急忙忙地跟过来。
“如果你愿意,你可以留在这里,”哈利说,因为如果有选择的话,他是不会把另一个朋友拖进困境的。
“这其实真的很令人兴奋,”奥莱恩承认道,开始在哈利身后弹跳起来。“这就像一场冒险。我一直想要一个。”
哈利发出一声大笑。“我经历过的冒险够用一辈子了。”
他们正在迅速前进,逐渐接近了叫卖声。不过这条路很长,而哈利想知道它到底是怎么能装进霍格莫德村的后街的。也许这只是一种幻觉;他的期待夸大了事实——或者这也许只是魔法。
他们终于转过了小巷的最后一个拐弯处,跌跌撞撞地走进一个小院子,在人工灯光下眨着眼睛。然后他们看到了她。她是个体态丰腴的高大女巫,站在一个滑稽可笑的小摊位旁。她那一头脏兮兮的金发被剪到齐肩的长度,脸颊和嘴唇上涂了某种胭脂,但其他的五官上都未施脂粉。她的裙子是低胸的,不过哈利惊讶地发现长度竟然过膝,而她肩上披了一件相当漂亮的斗篷。
她看上去有点奇怪,哈利想。
“猫!“奥莱恩高兴地说。哈利环顾四周,看见他追赶着一只小猫,消失在更远处的阴影里。
至少哈利可以在无人注意的情况下逛逛这家店了。
“你好啊,亲爱的,”女巫用低沉沙哑的声音招呼道。“在找什么?“
她一定为自己的货物感到非常自豪,哈利推测道,因为她的胸脯似乎因骄傲而鼓起。
“呃,你刚刚是在喊时间碎片?”哈利不舒服地挠了挠后颈。
“没错,是的,”她缓缓地说道,眨着眼睛。也许她眼睛里有什么东西掉进去了。
“你有什么东西能让人去到未来吗?”
女巫的笑容消失了,她盯着哈利的眼神出奇地冷酷。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某种判决,就好像她在审视他的灵魂一样。他不知道她在找什么,但她也许可以和阿不思·邓布利多一较高下。
突然,她的微笑又出现了;她的整个外貌都变了。披风被包裹得更紧了,她站在那里,背似乎更驼了一些,几缕发丝遮住了她的眼睛。“我想我找到了,亲爱的,”她温柔地对他说,然后开始在她的货摊下面的抽屉里翻找着。
哈利并不认为她卖的东西有多少。几串项链,几枚戒指,还有几颗看起来很可疑的金牙;但不是很多。下面的抽屉听起来东西更多些,而当她搜寻时,至少有几十种不同的叮当声。
“这就是了,”她宣布道,抽出一条长长的银链上挂着的吊坠。“这样就行了。”
哈利靠得更近了。她所提到的吊坠有一种深沉的、闪着光的蓝色;是海洋会希望拥有的颜色。上面点缀着金色的斑点,而如果哈利看得够仔细的话,他能发誓说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动。
“这是什么?“他眼睛睁得大大的,低声问道。
“这是一个时间吊坠。我知道这个名字不怎么好听,但很合适。有点像拉文克劳的那个;名字特别花俏的——“哈利记得在哪里读到过它,”——但这个东西效果也一样,没必要大惊小怪。里面有时间甲虫的精华。你只要带上它,”她把护身符放在胸前,“然后想想你要的那个时间点,对吧?注意,这是一次性的,所以我还没有测试过。但我相信我的消息来源。”她眨了眨眼。
这听起来很完美,如果它奏效的话。
“多少?“哈利急切地问。
“这是一件罕见的物品,所以价格很高。但我认为这是值得的。一个加隆,十个西可。”
哈利快速地付了钱,把它塞进口袋。幸运的是他这么做了,因为奥莱恩在一秒钟后就转过拐角回来了。
“那只猫跑掉了,”他解释道,但他似乎并不太失望。
“谢谢你。”哈利沉重地对女巫说,而她咧嘴一笑。
“谢谢你的服务。小心,亲爱的!“当他们开始向大街走去时,她在他们身后喊道。
“你买了什么东西吗?”奥莱恩好奇地说。
“不,”哈利撒了个谎,把手伸进口袋,把护身符攥在手心。“就像你说的,都是垃圾。”
---
那天晚上,哈利盘腿坐在床上,拉上帷幕,紧张地盯着手里的珠宝。这可能就是了。他所有烦恼的解决方案可能就这么从天而降,掉在他的大腿上。
他的心怦怦直跳。
哈利想知道他是否应该先跟奥莱恩、德鲁埃拉或是沃尔布加说声再见——也许甚至是汤姆,既然他们关系好了一些。哈利哼了一声。向汤姆·里德尔告别。哈。
不过他会想念奥莱恩的。他会怀念他的热情,他的善良和他的——梅林啊,哈利认识他才一个月左右。
他不妨现在就做,哈利决定着,点了点头。是的。他不应该再让邓布利多军继续等下去了。
哈利把护身符挂在脖子上,让属于*他的*时间的记忆涌上心头。罗恩、赫敏、霍格沃茨,甚至是德思礼一家。
他感到一种摇摆不定的感觉;沿着他的脊椎骨的一阵炙热的刺痛;然后一切都归于黑暗。


TBC.


A/N:
章节又名:哈利遇到了一个妓女,但是没注意到。
还有其他人吃沃尔布加/德鲁埃拉的cp吗?这是怎么发生的?我正在疯狂码字,突然意识到“这真的有点弯”。所以我继续这么写了。
魔法战争现在的状况:主要是麻瓜参与直接战斗,一些巫师被空袭炸到,格林德沃支持者四处搞事,但英国魔法界大体上没有参与。魔法部正试图与格林德沃和其他一些国家谈判,目前没有任何武装力量/明面上的反对势力。格林德沃依然专注于处理其他的国家,但他正在缓慢向英国进击,而且魔法部对此基本装作看不见。
还有:哈利真的超喜欢争论啊。他在那边一脸“来咬我呀”的样子XD。在这个小团体中其实有很多格林德沃支持者,只是他们都不说,因为社交时说公开支持一个杀人犯真的不太好吧。
这篇文里面有一堆冲突,但我觉得你们应该注意一下时代背景。那个时候本来就有很多冲突。哈利是新来的不太适应,战争正在升级,而且所有人都只剩一两年就毕业,然后就要被扔进被战争撕裂的成年人世界里了。那里真的超TM可怕的。

T/N:补一下,中秋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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